Saka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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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茨酒】破势

  酒吞童子不想当寮里的扛把子。

  “走吧,”不打声招呼就拉开了门的阴阳师如是说道,他摆弄了两下手中的折扇,看上去意气风发,说起话来也比平时要更有底气一些,“今天可是一周一次的国际破势日。”

  “这个寮没有要用破势的吧。”

  这是酒吞不知道第几次听到阴阳师在星期五的大清早这么对他说,抢先一步睁开的紫眸里盛满了鄙夷。他丢开了手中的酒碟,回起话来特别不耐烦,一方面是觉得阴阳师扰了他喝酒的兴致,另一方面是——

  他真的不想去刷根本刷不到的破势。

  “这可不一定。”

  阴阳师突然勾起了嘴角,神神鬼鬼地应道,也不知是吃错了什么药。

  知道自己没有拒绝的余地了的酒吞童子没心情再理会阴阳师诡异的神色,黑着脸扛起鬼葫芦在阴阳师的赔笑中认命地走了出去,准备与阔别一周的九层大蛇叙叙旧。

  结果国际钟灵日的隔天,酒吞童子意外地迎来了一个不过他拳头大小的小萝卜头。

  ——或者说是小小萝卜头。

  那都不重要。据隔壁的阴阳师所描述的,他家积了五十多张百鬼券的阴阳师就是看准了昨日的深夜,盯着红毯子两眼放光,目不转睛,似乎把打了一整天御魂的疲惫全都抛诸脑后一般,视线强烈得让走过的式神脊背发凉,就连大天狗都忍不住多扇了两下翅膀,加快了前进的速度。

  他家阴阳师非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砸不中SSR是常态,砸中了想要的SR都该偷乐上个两天,剩下最后一张券时他本已经心如死灰,怎么想得到最后一盘走来了他渴望已久的SSR。阴阳师几乎是用尽了吃奶的力气,以最快的手速恨不得把整盆豆子全扣在他脑袋上,大概是上天不负有心人,那SSR还真的就这么给他砸中了。

  最令酒吞吃惊的还不是他家的非酋砸中了SSR这一点,而是好不容易辛苦有了回报这阴阳师还不愿意独揽功劳,攥着小家伙回到寮里就直奔他的房间对他说“多亏有你!”大半夜的酒吞也喝了不少,阴阳师这突然的表演看得他一愣一愣的,只能点点头也不知道该不该为他的无私鼓掌。

  至于那时候阴阳师带回来的,就是此刻他眼前的小家伙了。

  白色的长发带着点卷度,看上去相当蓬松,灿金色的眸美丽夺目而狭长如蛇般的瞳孔却又似乎是充满了危险性,鲜红色的犄角配上紫黑色的鬼手在视觉上便是压迫性十足。他金色的妖瞳里映着酒吞的模样,嘴一张一合着似乎在说些什么,但又没能发出一丝声响。

  这小东西肤色不似白而偏灰,嘴角噙着的笑并非出于愉悦,更像是源于居高临下的自傲,神情乃至外貌俨然一副鬼的模样,望向他的瞬间眉眼间却又似乎掺和了几分酒吞读不懂的情绪。近来没什么乐趣的鬼王对这看起来便相当难搞的小家伙起了点兴趣,勾起了一抹笑,听见阴阳师说同是SSR希望他能多照顾照顾对方,只是哼哼了两声,不置可否。

  原先害怕酒吞态度恶劣的阴阳师见自家扛把子这副模样也很欣喜,从那日起便是肆无忌惮地往寮里几个几个的带回白色的小萝卜头扔给他照料。酒吞童子本是鬼,即便是成了阴阳师的式神也不会由此改性,几日倒罢了,过了大概一个月的时间,他终究是对终日缠着他甚至还在日益增加的小鬼没了耐心,开始嫌烦。

  “你是说,这小家伙还要增加到五十个?”酒吞童子扫了眼把他包围的水泄不通的小萝卜头,望向阴阳师的目光犹如刀刃,连带着声音也低了一个度,“你真当本大爷是保姆了?”

  不是的。见酒吞脸色一沉,阴阳师浑身一抖,似乎有点急了。明日我便可以召唤真正的茨木童子了。

  “真正的?”酒吞扬眉。

  “真正的。”阴阳师点头。

  所谓真正的茨木童子果真在第二天早晨如期而至。寮里来了第二个SSR,大伙儿自然是要敲锣打鼓,而酒吞童子没有看热闹的兴趣,再加上这几天被烦得心累,便在屋里翘着二郎腿闭目养神,本想着麻烦事就到此为止,怎么知道房间的门毫无预警的被打开了。

  鬼王睁开了眼睛,刚想对来人训斥两句,却猝不及防地被闯入视线的白弄得刹那间失了神。闯入房中的不速之客完完全全就是昨天为止仍团团包围着他的那群小萝卜头的放大版——不过身高也只是刚到他的腰罢了。新来的SSR顶着那张酒吞近日看得有些腻了的脸,见到寮内扛把子的第一句话便是“挚友”,自来熟得令人难以想象。

  闻声酒吞童子却是神情一滞,那是他在从初见至今一个多月来第一次听到茨木童子的声音。那声音低沉浑厚得与身高刚过他腰部的矮小身材相当不搭调,但那并不是最让酒吞在意的点,他这才知道那群小萝卜头平日里不知疲倦地张合着嘴原来一直是在这么唤着他。

  挚友。

  茨木童子或许是第一个这么称呼他的家伙。

  “……谁是你友啊。”

  可是这些许触及了鬼王心里最柔软的那部分的情感并不足以让他丧失判断力,短暂的沉默后酒吞从鼻腔里发出了一个意味不明的哼笑声,抬手推了一下蓬蓬的白色脑袋,起身走远了。

  大概隔了两个星期,隔壁寮的阴阳师说她家的茨木升了五星,让他来帮忙解锁传记。她向来欧,从没想过收集碎片召唤式神仍是聚集了一群SSR,他家的阴阳师想着自家茨木能早一天到来也是多亏了她先前给的碎片,答应得倒也干脆,喊上了酒吞就出了门。

  不在出战名单中的茨木没有被前些日子名义上的初次见面时酒吞表现出的冷漠唬住,仍是以“欣赏吾友胜利之姿”为由跟在了队伍的后面。他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对,那日竟穿上了一直被他丢在柜中的衣物,蓬松的长发红艳得和酒吞有些相似,黑色的犄角上镀着点金,看上去华丽而不乏点骇人。要酒吞来看这扮相对目前刚升四星的茨木实在有点太早了,但却也不能否认茨木这身装束确实是好看的。

  不过即便是穿着新衣仍是不能改变他坐冷板凳的命运。几盘下来酒吞只觉得从后方发射过来的视线越来越强烈,若有芒刺在背,亏得隔壁阴阳师突然喊着要去打鬼王便风一般的消失在了他们的眼前,酒吞总算是有了个从根本解决问题的机会。

  他仗着仍占有优势的身高自上而下地俯视着不请自来的红发妖怪,散发出的强大瘴气让旁边的座敷童子打了个寒颤,本想问茨木到底对他有什么意见,见对方没有表露出一丝退意,反倒皱着眉头微微鼓起了腮帮子仰头看他,酒吞又觉得有些好笑,妖鬼的脾气向来来得快去得也快,这下他没了脾气,便只问茨木怎么了。

  “刚才旁边那个家伙一直对着吾友冒爱心,真是不知羞耻!”

  茨木童子说得愤恨,似乎是很认真地在抱怨,金色的眸像是被额发的红点燃了焰火。酒吞顿了一下,了然地哦了一身,他不是没有注意到过这一点,只是那和自家阴阳师连续召唤十次式神全是R一样如同家常便饭,他也不曾放在心上。

  这就叫同类相斥吧。酒吞事不关己地心想。

  “你好像有很大的意见。”

  不过酒吞童子是乐意逗弄一下这样的茨木的。对于这个新来却总称呼他为挚友的鬼,他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对茨木向来直白得过了头的话他不全信,也不全不信。那不过是鬼王的一时兴起,他垂眸与茨木对上目光,弯着眼翘起嘴角,语调不自觉的上扬了些,“那你说说吧,你想怎么样?”

  稍稍出乎酒吞预料的是,闻言茨木的眼突然亮了起来,像是就在等着他这么说一样难掩兴奋之意。

  “要是我能秒九层,就成为我的挚友吧!”

  这个看似天真无邪的回答像是准备已久般流畅而充满茨木时常表现在脸上的过度自信,且不论方才从他身上感觉到了那丝异常,这股傲气确确实实地取悦了鬼王,酒吞先是一愣,随即偏头低笑了起来。

  像般若那样披着层好皮相说谎捉弄他人的妖数不胜数,酒吞童子早已习惯了对他人所说的话保留态度,可那双金眸里流动着的情绪又实在看不出一丝虚伪,或许真的就如同茨木所说的,他就这么希望被自己当成挚友呢?

  他不明白这到底有什么意义,却又找不到别的解释,只得把这种想法当成最合理的答案,姑且保留了下来。想着眼下茨木刚升四星这个目标虽然说不上困难也确实太过遥远,酒吞便在对方期待的目光之下干脆地说了可以。 

  虽然他们做了这样的口头约定,还没能达到目标的茨木仍是自顾自地唤酒吞为挚友。但不可否认的是,他们之间的距离确实比先前近了一些。

  他们的阴阳师是半个非酋,属于SSR的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茨木刚来时个子不高,酒吞也没什么感觉,如今那个曾只有他拳头大小的小萝卜头狼吞虎咽地吃了十几二十个红达摩后长得比他还高大些,酒吞童子忍不住嫌弃地望了他一眼,感觉房间明显的窄小了起来。

  过了几天,酒吞童子一觉醒来发现旁边早已没了人影,平日总是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地往他这里凑的白发......不、红发妖怪不知道去了哪里。原本总绕着他转的茨木在和他做了那个约定后便反常地缠上了阴阳师,早起晚睡披星戴月,常是寻不见踪影。

  这态度前后反差太大了,即使是酒吞一时之间也有点难以适应,可鬼王什么也不说,心想原来那家伙缠着自己也和他一样不过是一时兴起,闷不吭声地对着月亮喝了几宿的酒。估摸着自己差不多要把那个惹得他心烦的妖忘了,那个总能给他平淡的杠把子日常带来点波澜的家伙却又及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而再次见到茨木他又较之前有些些许的改变,不仅仅是升了五星,把他当心肝疼的阴阳师甚至给他取了个名,叫傲天。短短二字和隔壁寮的一拳超人不同却也是气势十足,阴阳师越想越觉得傲天这个名字真是取得绝妙,感觉自己未曾有过的取名潜能突然觉醒,迫不及待地拿了纸笔给寮里的式神都想起了名字。

  大笔一落刷刷刷的几下,围在阴阳师身边看热闹的式神都有了名字。得了名字的式神围在一起像是在展示新衣一般讨论得热烈,还没有得到名字的式神排着队对阴阳师诉说着自己的诉求,看着被围得水泄不通的阴阳师抓耳挠腮而又掩饰不住嘴角上扬的弧度,酒吞童子愣是把喝酒的位置从吵闹的庭院中央换到了一旁的角落,他对名字什么的没有丝毫兴趣,只希望阴阳师在忙碌中忘了他的存在,借此避灾。

  过了约一时辰后,阴阳师身边的式神大多心满意足了,散也散尽了。已然喝了几壶酒的酒吞念着自己算是逃过了一劫,正欲起身回房,却不料在这时和他不同床不共枕的室友眉毛紧拧起,一副不悦的模样说阴阳师哟,怎能不给吾友取个配得上他的强大的名字呢?

  你闭嘴没人当你哑巴好吗。

  “......算了吧傲天。”

  鬼王故作镇定地抿了口酒,天知道他多希望那令阴阳师得意的真名和“给我坐下”这谜一般的咒语一样,出口便能对这不会看人脸色的白发长毛小子起到管制作用——哦,他已经是个红毛小子了,当然起不了作用。

  不过他这制止的话还是说得晚了,经茨木这么一说原想收工了的阴阳师两眼放光,在茨木的逼迫下点头答应给酒吞改个符合他强大力量的名字。然而这名字想出来却又是一一被茨木否决,可阴阳师这下确实是改名改上了瘾,不畏困难怎么也要给他家最辛苦的扛把子一个名字,纠结之余人群中蹦出了一句“本寮一奶”,发声者的面容都还没能被看清,升起的鬼葫芦便迅速地往式神中呸了几下,原处于那处的妖便没了踪影。

  若是忽略掉额上暴起的青筋酒吞童子确实称得上是神情淡然,可那副模样却着实令人毛骨悚然。

  这也不好那也不好,但又非要取个名字,在阴阳师、酒吞和茨木长久的三方交涉之下,寮内扛把子的新名字最后定为了鬼王。

  虽然没有一点新意,不过扫了圈其他式神头顶着的字,扛把子不语,只觉得手里这酒更好喝了点。

  鉴于上次协战的次数不够,几天后隔壁的欧洲阴阳师又给他们发来了邀请,阴阳师正打算张口答应,却在下一秒被不知何时闪到了他身后的茨木童子捂住了嘴。

  约莫五分钟后酒吞来到了塔前,鬼王百般聊赖地张望了下四周,见己方阵容还是和上次差不多,不过隔壁来了个面生的小姑娘,坐在竹子里眼里含着笑。他果不其然地见自家阴阳师开始了对隔壁欧洲阴阳师的口诛笔伐,这对酒吞来说早已是家常便饭,他没什么耐心,只是催促着他们赶紧开始战斗好让他回去小酌几杯。

  阴阳师应了他两声却迟迟没有动静,正当酒吞等得不耐烦了又欲张口抱怨时,身旁的座敷童子消失在了一片白烟中,酒吞刚望向那处,霎那间夺目的红便填满了他的视线。看着散尽的烟雾后那抹自大得再熟悉不过的笑,鬼王稍微瞪大了点紫色的眼眸,又在数秒后移开了视线恢复了平日的神色。

  他确实没想到茨木会出现在这里——他是说,他家的傲天。

  隔壁阴阳师对自家茨木见了酒吞不再蹦小心心表示了遗憾后两方总算是准备完毕了,别的不说,搅八歧大蛇的老窩他们老擅长了。可擅长打御魂是擅长打御魂,即使淡定如酒吞,几回下来也耐不住来自两侧的强烈视线——天知道他多想往后退一步,对他两侧相同面孔不同发色的嘉宾说请开始你们的表演。

  为什么要看他?看他有什么用。渴望眼神交流不如对视啊,指不定还能擦出火花。

  如是想着两三轮后两茨一酒来到了八歧大蛇面前。新来的小姑娘出手便是眩目的幻境,特效酷炫的令人瞠目结舌,同是SSR酒吞本想着能和她处好关系,那女孩却不知为何像是对他避之唯恐不及一样和大家的老队友山兔一起退到了一边。大蛇两侧的两面佛见又是他们估计也觉得烦腻,只想速战速决,四张嘴喋喋不休着说要给他们几个暴击火灵,最终在紫色的焰气中没了踪迹。

  说话算话,还真就给了几个暴击火灵。

  协战任务总算是做完了,看着阴阳师寒暄了两句后酒吞打了个哈欠想回寮补补眠,余光瞥见正瞪着金眸将视线死死锁定在他身后的茨木,鬼王轻皱起了眉头朝身后望去,却猝不及防地被个金色的星星砸中了脑袋。他这才想起隔壁茨木那个从开局便源源不断地对着他蹦出闪得晃眼的星星的白色脑袋,猛地意识到还有这茬。

  这也怪不得他,他本想着这下不冒爱心就没问题了,谁知道狂霸酷炫拽的傲天连几个小星星的醋都要吃。

  然而不懂得看人脸色也无意考虑他人感受到的红发大妖被放置了片刻暴脾气不减反增,他像是忍无可忍了,对着隔壁寮的家伙张了口,怒意似乎要从压低的声音里溢出:

  “不知羞......唔!”

  酒吞童子若无其事地捂住了傲天的嘴,在隔壁一拳超人充满懵逼而炙热的视线之下抓着人打道回府。

  要安抚那个幼稚而又自傲的家伙的确是件麻烦事,那晚酒吞童子望着房门正对的庭院任凭和看上去一样蓬松的红色毛发蹭着他的后颈,心情格外复杂,难以抑制地产生了一种想要醉酒的欲望。

  又过了一段时间,在阴阳师每日每夜的努力之下五个五星白达摩在SSR的房间里抖着身体。酒吞倚靠在鬼葫芦上,看着茨木没点吃相地把身形消瘦的阴阳师带来的达摩塞入腹中,和他一样升到了六星,能力大幅提升。

  啊,这下他不用再去和两面佛面面相觑上一整天了。

  如是想着的这位扛把子只觉得不用再打破势的未来一片光明,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和茨木童子的约定。

  从那之后阴阳师便抱怨起了给式神起的名字别人都看不到这件事——这可是他用一个肝换来的六星茨木呢,八歧大蛇见了都吓得瑟瑟发抖,配上那名字组野队得多长脸啊。酒吞童子喝着神酒有一下没一下地应着他,时间倒也过得飞快,一眨眼又到一周的破势日。果不其然的,前一天还在唉声叹气的阴阳师大清早的准时推开了他们的房门,神采奕奕的模样和以往的每个星期五早晨如出一辙,张口就喊茨木去打御魂。

  闭着眼假寐的酒吞童子在心里为自己与破势告别一事暗自叫好。

  “为什么?”没有被翻过牌的茨木眨了两下眼。

  “今天是国际破势日。”阴阳师道。

  “钟灵日。”听到这里酒吞童子立刻睁开了眼纠正,想了想又有些憋不住地再次翻出了那个几个月来都没能得到解决的问题,“到底为什么要破势......”

  “我知道了。”

  茨木童子打断了他没说完的话,反常地没有对酒吞进行任何纠缠,只是撑着地板站起了身,和酒吞打了个招呼后便跟着阴阳师走了出去,还顺带将房门关得严严实实。

  ......这是要下红雨。

  酒吞心想。

  不用面对两面佛的星期五甚是快活,闲着没事的酒吞童子坐在庭院饮酒赏花愉悦地度过了一天,难得地被神酒的熏得意识模糊,就着醉意睡了一会儿,醒来天已经暗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的阴阳师在庭院里捶着地面,嘟哝着说我可能打了假八歧大蛇。

  “为什么非要破势?”酒吞睁开一只眼瞥向了阴阳师,语气中难掩不耐,这都是他看惯了的景象,多亏了眼前的阴阳师对破势不知从何而来的执着,即使现在换了一身新装又升了六星的茨木童子已经取代了他的劳苦长工的位置,他对星期五的恐惧还是不减半分,“仓库里的六星御魂多得是吧?三味,针女......再不然心眼也不错啊。”

  “心眼是不行的!”阴阳师的反应突然激烈了起来,他抬起头来,意识到自己的情绪似乎有些太过激动便转头轻咳了两声,“......也不是不行,只是我觉得还是破势比较强,既然如此我就不愿将就。”

  “所以是你要带破势是吗。”

  酒吞童子白了阴阳师一眼。结果这破势究竟是给谁准备的,他还是一头雾水。

  然而不管有没有出破势,斗技都是必须要参加的。这是每天最紧张的时刻,竞技场上各种套路层出不穷,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你见不到的,像是如今升了六星的茨木童子最怕的要属血厚的镜姬童男,捏也不是不捏也不是,心一狠捏了,眨个眼的功夫张扬的红发便在场上没了影,简直是一键喊爹。

  几盘下来阴阳师本来还在心里庆幸没遇到穿着镜姬地藏等御魂的反人类式神,却在下一盘被对面没头没尾地嘲讽了句天邪鬼王。

  酒吞童子清楚地看见自家阴阳师额头上的青筋暴起,这么说的人其实不在少数,他家的阴阳师是对式神特别好的类型,奈何不擅反驳,有什么委屈也只能往肚子里吞。他倒不是不吱声,只是向来崇尚用力量说话,鬼葫芦几下呸死了对面血最厚的老爷爷,又打得对方的六星鸟只剩层血皮,呲牙咧嘴的鬼葫芦回到了它原本的位置上,那边也便没了声响。

  当事人那种没水平的嘲讽已经毫无波动,可旁边玩球的小子闻言倒是蹭蹭蹭地叠了几层狂气,从地狱召唤出鬼手扑向对方,溢出的瘴气都未散尽,张口就对着已然没了人影的对面喊:“见识到吾友的强大了吧!”

  虽然话说得没错,可这就有点尴尬了。

  鬼王这么想着还是忍不住低笑起来。

  酒吞童子是来这个寮里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SSR式神,虽然不太情愿但也算是陪着阴阳师度过了很多难关,即使他人怎么评价他阴阳师也不以为意,养了白达摩就给他吃,装了一身金光闪闪的六星满级御魂,令人称羡。

  而升了六星后的茨木倒已经完全没了过去那种力量配不上衣服的问题了,那头红火的长发看上去甚是有气势,光是站出来就让人敬畏三分。凭借着酒吞对自家阴阳师的了解,即使不用想他也知道如今的茨木身上的御魂一定和他一样金光闪闪,至于是什么御魂,酒吞童子没什么兴趣,自然也就不知道了。

  既破势日后有御魂加成的周末也是阴阳师的工作日,酒吞坐在庭院里觉得这风吹得格外舒服,几个天邪小鬼躲在草丛后对他的神酒虎视眈眈他也不恼,心情好得即使没醉都懒得打爆他们的狗头。

  几乎是退了休的扛把子想着他正在辛勤地与大蛇交流感情的替代者,同情中不乏几分幸灾乐祸。可惜的是本想着从此与八歧大蛇永别的酒吞童子舒心的日子并不长,上帝给你关上了一扇门同时也会给你开一扇窗,同理可见,解决了一个麻烦同时也会遇到另一个麻烦。

  那晚刚洗完澡的酒吞被周末也打了一天御魂刚回寮里的茨木逮了个正着,抓住了他的家伙闭着嘴什么也没说,只是用那双灿金色的眸直直地盯着他。

  “......做什么?”沉默了一会儿,酒吞开了口。

  茨木像是在等着他开口一样垂下了头蹭了蹭他的颈窝,说我可以秒九层了。

  “哦?”这么长的时间酒吞已经习惯了茨木这样亲昵的举动,没有太大的反应,不过是垂眸看了他一阵,神色中不掩些许的惊讶。如今的茨木童子已经不在是过去那个甚至没有他拳头大的小萝卜头了,也不是身高仅到他腰部的小鬼,眼前的红发大妖不知何时早已长得比他高大,拥有了强大的力量,这让他实在有些感慨,奈何他也不是擅长说些感性话的类型,最后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淡淡地应了一声,“哦。”

  而下一刻独属于茨木的气息便猛地向他压了过来,夺目的金占据了他的视线,陌生却柔软的触感从被水汽湿润了的嘴唇传了过来。

  嗯?

  那不过是短暂而充满克制的接触,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后酒吞的脑袋像是炸了一般顿时间失去了思考能力。他缓了一会儿,不可置信地瞪圆了紫色的眼望向茨木,吐出的言语里除了疑惑外亦是难藏点恼怒。

  “等、你......!”

  “我终于能够站在你身侧了,挚友!”

  搅得鬼王思绪一片混乱的罪魁祸首那句挚友叫得格外响亮而有底气,神采飞扬而又没有丝毫愧疚之意的模样就仿佛几秒前强吻上了人的不是他一样,让酒吞一时之间不知作何反应。

  不过经茨木这么一叫唤倒是让酒吞童子回想起了一段时间之前那个全然没被他放在心上的约定,他呆滞了片刻后扯了扯眼角,拧着眉抬脚踹向和他一般高的大妖,没等对方再作声就转身出了门。

  丝毫不理会身后的房里传来的叫唤声,酒吞抬手用力擦了两下还残留着对方温度的嘴唇,在心里骂道这他妈是哪门子的挚友,感觉脑内磁盘被清空。

  恰好在门外阴阳师狂喜雀跃,见了他家扛把子低垂着头也没觉得有任何异常,说今天总算凑出了套极品六星破势给傲天,斗技见了狂发太弱了的小混蛋可以教他们做人了。兴奋得就差没放鞭炮庆祝,整个寮里气氛热烈得和茨木刚来时相差无几,活像过年。

  鬼王愣了一下,这才终于明白了之前阴阳师拖着他打的那些破势到底是要给谁用的。

  然后酒吞童子郁闷了,嘴唇传来的轻微刺痛感没有减缓,他猛地想起了前段时间刚升四星的茨木和他定下的约定,恍然大悟后突然觉得很气,非常气。

  妈的,这带的什么假破势,分明是心眼吧。 

 

—END—


不是本人(。)

好吧突然亢奋写了一宿,放飞自我不带脑子写东西就是动作快......傲天和本寮一奶是两个爸爸取的名字,我觉得特别好笑(褒义)小学生文笔写成这样真是对不起爸爸们的取名天赋了,本取名废只会窃取群众的智慧(喂

卡肉卡得怀疑人生,瞎写点ooc玩意儿转换一下心情......就,祝大家鸡年大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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